蓿生南野

看我做什么呢?这里只是一片无人问津的荒野,一座杂草丛生的花园

阿妈想和酒茨讨论什么是爱情

(这是一篇文)


晚上和两个脱单室友讨论什么是爱,准备学习一下好写文,作为一个对于人生大事没有真正遇到就不会思考的单身狗而言,写不出来就很难过了(为正坑着的两篇忐忑不安觉得药丸),然而讨论结果却是QAQ根本没结果,我还是不懂,好吧,于是这个问题只能丢给他俩了,本想空着结局和答案的,结果他俩似乎自己解决了?我也不知道,剩下的交给看客们评价吧。修仙要死,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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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挚友,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茨木走在酒吞旁边,他总在的那个位置,走路的姿势和平常一样,说话的语气和平常一样,头,好吧,可能比平常稍微低一点点,只有一点点而已,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就是问的问题很奇怪,非常奇怪,奇怪到酒吞都甚至在想茨木这与平常无差的外壳下,芯子是不是跟什么小女生换了。

“我怎么知道。”怀着莫名其妙的想法,酒吞的语气也不太好,但是这毕竟是茨木,一举一动都是茨木,这点酒吞还不至于分辨不出,所以他语气缓和了点:“妖怪哪有什么情情爱爱。”

“可是挚友,我们现在是人类学生呀。”茨木冲酒吞眨眨眼,指着身上的校服,丑不垃圾的校服,但茨木穿上就还,算是不错。

“什么时候……啧,好吧,所以呢?就要搞清什么是爱吗?”同样的校服,酒吞发现自己也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不知道买大了几个x,像个吊儿郎当的不良少年。反观茨木,还好,稍大了点,袖子正好到指尖,显得很乖巧。

茨木点点头:“是的,挚友,因为人是很容易爱的种族。”

“那关我们什么事?很容易爱就一定要爱吗?”酒吞被问得有点烦躁,扯掉碍事的校服领带就想丢一边。

“哎!等等,挚友!”茨木赶紧伸手把差点丢掉的领带抓住,“学生会说每天上学会在校门口检查仪容仪表,不系领带要扣分的。”

“哈?扣就扣,管本大爷什么事。”虽然这么说,酒吞还是听了茨木的话,没把领带丢掉,只是随意地抓在手里。

“不可以啊,扣分了的话,挚友下了课又要被晴明老师留下来写检讨了,晚饭太晚吃对身体不健康的。”酒吞是真心不知道茨木怎么能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乱七八糟的话说的一脸认真的,就像茨木总在他耳边说些赞美之词,一整天下来还几乎没有重复,烦死妖了不是,烦死人了,但茨木一脸真诚,每一句话都无比真心,太真心实意了,酒吞就找不到让他停下来的借口。

“不过挚友要是留下来,我也会一起的,我会陪着挚友,今天是这样,今后也是这样。”茨木歪着脑袋,夕阳映在他脸上,笑容都变得红彤彤的。酒吞像被电到了猛地别过脸,这才发现原来两个人正走在放学路上。

“知道了。”酒吞语气硬邦邦的,有什么东西欲盖弥彰。

“所以挚友,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茨木继续了先前的话题,到也没等酒吞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挚友说的也没错,容易爱也不意味必须爱,所以大概是一种特殊感情的维系?人们很容易希望有这种特殊的关系,但不一定每个人都能找到。”

“也许吧。”酒吞也不知道茨木这是在说什么,也许是废话,也许是碎片化的思索,反正现在这一切都挺不合逻辑,那能不能找到答案都无所谓。

“那也不一定要爱不是吗?爱会消失,会转移,会变成恨,还琢磨不清,不能理解,这种维系很牢靠吗?还不如我和挚友这样,无论怎样,我不会背叛挚友,哪怕挚友讨厌我,驱逐我,只要挚友需要,我就会在挚友身边。”茨木说什么话都很认真,特别是在酒吞身边,就像现在,也是认真到固执的模样。

酒吞听这话,见这样,没来由就有些火大:“胡说些什么?本大爷问你,如果你有另一个'挚友',他也能让你不背叛,能让你永远追随?”

“不,不会!”茨木见不得酒吞生气,他有些慌乱,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为什么不会?既然'挚友'能获得你最牢靠的维系,那这个'挚友'无论是谁不都能得到吗?”酒吞一把扯过茨木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脸对脸,满意地看到茨木憋红了脸,盯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慌乱和急切。

“不不,不是的!挚友只有一个,不会有别人是挚友,挚友,挚友就是挚友啊!”茨木就是这点很有趣,越慌乱越会说些好听的话,偏偏这些好听的话笨拙到可爱,平常天花乱坠的伶牙俐齿都不知道丢大江山哪个角落去了。

酒吞好心情地松开领带,放茨木跟着自己继续走。“大概就是这样,茨木,爱情是自私的。”

茨木眨眨眼,不太懂,只感觉酒吞没有生自己气了便又开心起来。“挚友真博学,这种人类的事也知道。”

看看,说什么来着,又来了。

“不过如果挚友哪天真的爱上其他人,我也会帮忙的!”茨木信誓旦旦作着保证。

酒吞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说到底他还是不懂。气急败坏又无能为力,酒吞面无表情思索了会,朝路边打了个招呼:“咸鱼,过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路边的荒川一脸愤怒地走过来:“不准叫我咸鱼!”

酒吞装作没听到:“那个啥,晴明……老师上课讲的那道数学题本大爷没听,你说一下。”

荒川看酒吞的目光像在看个傻瓜蛋:“你不是和茨木呆一起久了传染了傻气吧,晴明教的是历史。”

鬼知道他教什么!酒吞眼角抽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讲的那段历史我没听,你再说一遍吧。”

荒川的目光从看傻瓜蛋升级为看智障:“那段历史讲的是大江山,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MMP,我们现在不是人类吗?”

荒川就当没听到,指着酒吞身旁一直在说什么“不准说挚友傻”“挚友聪明才智天下无双”“挚友早知道了才不需要你教”之类的茨木,“你不打算管管他?”

酒吞一个眼神都没瞟过去:“没你什么事了,再见。”

荒川瞅瞅他,又瞅瞅茨木,明悟了什么的样子:“用完就扔,啧啧啧,欠我个人情我记着了。”

“知道了。”荒川带着对满脸烦躁的酒吞幸灾乐祸的好心情慢悠悠地走了。

酒吞想了想,又向路边招招手:“红叶,你过来一下。”

红叶回头看到他,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头,想到这俩好歹是晴明老师的学生,于是走到了酒吞面前:“什么事?”

“没什么,跟你聊聊最近怎么样,本大爷也好回复晴明老师。”酒吞睁眼说瞎话,反正不怕什么后果。

红叶变脸一样厌恶疏远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女子的羞涩和欢喜,和酒吞朋友一般边走边聊。

这下茨木不聒噪了,嘴巴闭得紧紧的,连头都低下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眼睛却时不时偷偷瞄一眼谈笑言欢的两人。

这就对了不是吗,酒吞迅速结束话题告别红叶,还做足全套目送红叶离开。直到红叶一片衣角都看不见了才慢悠悠转过身来看茨木,“帮忙?”

茨木眼神躲躲闪闪的,完全没了之前信誓坦坦的模样:“挚,挚友要还喜欢红叶,我帮挚友追,追她。”

瞧这可怜样,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酒吞心里偷笑,面上却不显:“你这游移不定的样子,哪像要帮本大爷?心里指不定多不情愿。”

“不是!”茨木猛地抬头,“只要是为了挚友,我什么都愿意做!挚友相信我!”

酒吞根本对茨木的话起不了一点怀疑的心思,你看他每一句都那么真挚,每个字都像从心底掏出来的,哪怕太用力,抓出了血,他也忍着疼痛把一颗心掏出来,眼底还泛着泪,捧着心的手却固执地伸到你眼前。怎么能不信呢?可是茨木,茨木啊——

“你把心都掏出来给本大爷了,自己怎么不好好看看呢?”

茨木懵懂地低下头。

这就是最美妙的时刻了,那双漂亮的眸子眼底的彷徨不安,那些疑惑翻涌,像九连环快要解开的前一刹,像魔方快要拼好的前一刻,最混乱,最揪心,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吐气声稍重了一点打破了这一刻百花缭乱。下一瞬间,子环顺畅地脱离出来,魔方神奇般地六面各自一色,那双眼睛中的薄雾散去,世界都明了了。

“挚友!”茨木大大方方地扑上来,酒吞就顺理成章地搂住他的腰,耳鬓厮磨。

“对了,挚友,学生手册上说不允许学生早恋。”茨木突然拉开和酒吞的距离。

抱都还抱着呢,谁信茨木这句是真心的?酒吞头抵着茨木的头,轻轻蹭着:“管他呢,我们是妖又不是人类。”

“说的也是。”茨木也笑了。

总抱着也不是个事,况且茨木这身盔甲挺有点重,当然,并不是抱不动,不过换身日常点的衣服感觉会更方便。酒吞仔细打量茨木,从上到下,觉得自己这念头颇有可行性。

“回去了,茨木。”

“好的,挚友!”

……

“挚友,我们好像还没解决阿妈的疑惑。”

“管她做什么,要找答案自己去,这种事还要别人教?”

“挚友说的有理。”

……

“挚友,你是不是也希望吾爱你?”

“本大爷接受你作为唯一的存在,认同你希望的特别的维系,所以本大爷回应你,也呼唤你,期望你有同等的回应。”

“挚友说的那么复杂吾不太听得懂。”

“我爱你。”

“吾也是!吾爱你,挚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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