蓿生南野

看我做什么呢?这里只是一片无人问津的荒野,一座杂草丛生的花园

【酒茨】心上声 -第一章


* 现代校园(研究生还算校园吧)乐队pa,一个光粗糙大纲就脑了两千字的长篇
* 茨私设双手都在

* OOC都是我的

 咳,老夫掐指一算,今日适宜开连载,于是赶在去日本之前发了这第一章,过两天要去日本玩啦,出去玩能不能更文?你们懂哒如果真有人想催更,那就点这个:脑洞链接,我相信你们能从大纲里脑出整个故事的!你萌是最胖的!

第一次开长篇,想唠嗑唠嗑,但为了不影响阅读体验所以放在最后pa



第一章


   咔。

   咔。

   咔。

   空荡荡的走廊里,腕表走动的声音格外明显。

   上午九点五十四分。

   还有六分钟。茨木站在门边,把前几天准备的资料又背了一遍,很好,很顺畅,没有遗漏,心跳却越发迅猛。

   三分钟。茨木在裤腿上擦擦手心的汗,浅色布料瞬间深了一块颜色。

   完蛋!茨木手忙脚乱地抹去水渍,大大小小的色块却像村里通路似的连成一片,越忙越乱,越乱越慌。

   就在茨木满世界找卫生纸时,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茨木抬头,正好看到一位衬衫领带西装裤戴着金边眼镜的老教授拐了个弯出现在他视线中,嘴里还在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茨木还没看清老教授的脸,目光立刻被他身边存在感极强的人吸走——很漂亮的红发。

   “你就是茨木?”老教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跟前,看了一眼站在办公室门边的学生。

   “啊,是,我是,老师您好。”茨木连忙把目光收回来,挺直背站好。

   “嗯。”老教授利索地开门,把门上的状态栏从“外出”改成“工作”。“进来。”

   茨木走在最后进去,小心地关上了门。

   进了门,教授问了身边人“什么时候了”便开始收拾资料,那位连余光都没有给过茨木的人帮着把材料一项项整好,装进文件袋,似乎两人都忘了屋里第三个人的存在。

   茨木局促不安地站在沙发边,手悄悄地挡住裤腿上那片惹眼的深色。这位忙碌的老教授是茨木入学前联系的导师,业界大牛,当初回邮件时只说开学见一面看看,于是茨木整理了老教授各个研究方向的资料,又看了他写的十几篇论文,半知半解地囫囵背了一通,今早出门还换了暑假新买的衣服,只希望见面能给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一个好印象,此时被晾在一旁也不敢有怨言。

   见两人一时半会停不下来,茨木又忍不住悄悄打量帮着教授清文件的人,看年龄应该是学生,不会也是今年的学生吧?茨木心里一咯噔,看他那么熟练的样子难道从暑假就开始跟着老师做事了?或者更早,毕业设计也是在老师手上做的?

   在进门的第五分钟里,茨木迟钝的大脑终于后知后觉地升起了危机感。好看个屁!马屁精!他瞪了一眼那人讨厌的张扬红发,愤愤然开始默背他手写了三页纸的资料,可是——

   第一个字是什么来着?

   大脑一片空白,白纸黑字一个都想不起来。茨木努力调整呼吸,回忆大牛的研究方向,得“XX贡献奖”的是什么项目来着?他一边搜刮脑内残存的记忆一边祈祷老教授别那么快想起他。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老教授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个战战兢兢等着他下生死令的学生,招呼了一声:“坐。”

   茨木直愣愣地坐下,脑袋里“完了”两个字刚冒出,就听到不苟言笑的教授问:“你这头发怎么回事?”茨木嫌屋里那人红发惹眼,殊不知自己一头白发更引人注意。

   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茨木屏了口气答:“天生的。”

   这下连红发学生也转头来看他。茨木被两人注视得发慌,正绞尽脑汁想多说点什么解释解释,没想到教授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转而询问他平时的作息、爱好。

   听到茨木爱好吉他,老教授打断他:“兴趣爱好有一点可以,别占用正经时间,毕竟把你们招进来是来搞学术的。”

   见茨木答应,教授才继续说:“我要出半年的国,今天走。这是你博士师兄,酒吞,发过三篇一作SCI,功底还算扎实。”话说得谦虚,教授脸上却明显显露满意之色,“这学期他带你,上课、看文献有什么不懂的多想多问。我们每两周开一次线上组会——酒吞,到时候让他加进课题组的群。”

   红发博士师兄——酒吞,点头。

   博士!第一作者的SCI!三篇!茨木震惊,脑袋里浮现一个睡在实验室,醒了就做实验,躺下还要念叨实验的实验狂魔,居然还是这么多头发的……不是,这么年轻的狂魔?茨木眼里,酒吞的形象一下高大威猛起来。

   酒吞疑惑地迎上茨木灼灼的视线,感到自己头发快要烧着了。

   还是老教授打断了俩师兄弟奇怪的对视:“酒吞,你等会带茨木看看实验——茨木。”

   “在,老师。”

   “你初试和复试的卷子我都看了,基础知识还算扎实,逻辑也清楚,就是表达看法的时候还要自信点,今后组会上多练练。”

   茨木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是!老师!”

   老教授看着他止不住的开心模样,脸上的皱纹终于舒展开:“这半年跟着酒吞好好学。”

   茨木向来敬畏这种板着脸的学术狂魔,见酒吞也在看他,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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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床上和课题组群里师兄师姐们问完好,又挨个加了好友,茨木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真的被大牛导师接受了。他抱着手机呆了两秒,突然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老旧的床吱呀作响。

   正午睡的对铺迷迷糊糊伸出头来:“吵什么啊?”

   茨木放轻了声音道歉,语气里还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对铺咕噜着“吵死了”又睡了回去。茨木不敢再打滚,只好打开手机自带的笔记软件,打了满屏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给姑姑汇报完近况,徽信突然弹出“酒吞师兄”的消息,茨木赶紧点开看——是一个名为“文献”的rar压缩包。

   他在枕头底下抓了一把钥匙,三两下跳下床,打开衣柜锁,从衣服最底下拿出笔记本电脑,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插电源、开机。再看手机,师兄在压缩包下附了句话:“这两周看了整理出来”

   茨木忙不迭打字:“好的,谢谢师兄”,觉得语气好像有些冷淡,想起上午还把师兄当假想敌,顿时心虚地加了个感叹号,看来看去又觉得不够稳重,于是把感叹号删了,中规中矩添了个句号。


   手机“嗡”地一声,连桌子一起振动,酒吞瞥了一眼,没管,到是荒川眼尖,笑问:“谁啊,什么年代了,发徽信还老老实实地加标点。”

   “组里新来的研一师弟,挺乖一小孩。”酒吞从谱夹里抽出两张纸,“这是这学期的排练计划,你给妖琴师也带一份。”

   “一周三次?这么紧?”荒川一张纸看了三遍,“你不怕你们那老古板发现?”

   酒吞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怕什么,本大爷是没做完实验还是没整完数据?”

   “装,继续装,等你论文被打回来就知道什么叫怕了。”

   “还两年我怕个球,你这种研三狗数据一半都不能用的才怕延毕。”

   荒川气急败坏:“知道你还一周三次!”

   酒吞乐得见他生气,好一会才解释:“老师这学期去M国当特聘教授,管不着学校这边。而且今年有音乐节,不想毕业之前拿个奖回去吗?”

   荒川被说得心动,想了想又皱眉:“可惜红叶一走咱们就没个好吉他手了。”

   酒吞弹弹谱夹,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再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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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茨木左手校园卡右手银行卡,中间夹着张愁云惨淡的脸。路上走来走去,单车骑来骑去的都是一副副青春靓丽朝气蓬勃的祖国未来的希望,而他,大概代表了某一类绝望。

   他在路边寻了个长椅坐着,把吉他横放在旁边,严肃地思考怎样才能不饿死变成路边一滩大型不可回收垃圾。

   本来想和本科一样,找个离学校远点的酒吧当驻唱,可学校在郊区,等打工完地铁公交都没了,一天赚的还不够打的费,而且临时抱佛脚考进来,很多基础课程没学过,教务要求这学期多修10学分本科课程,有不少是晚课,一周没几天闲时间,看来打长工是没指望了。摸了摸陪了自己六七年的吉他,茨木无声地叹了口气。

   要不试试网上工作?茨木手搭在椅背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突然碰到纸一样的触感。

   什么东西?茨木歪头看,怎么是倒着贴的?他槽了一句,跪上椅子,双手撑在椅背上,头像小鸡啄食一样伸过去,一句句念:

   “吉他手 wanted。”

   “你想成为魔法少……一个叉,是魔法吉他手吗?”

   “想感受到前呼后拥的乐趣吗?”

   “想成为台上耀眼的猩一个叉,星星吗?”

   “加入木风乐队吧!”

   “这里,有专业的团队!”

   “这里,有为你量身打造的曲目!”

   “这里,还有免费的午餐划掉,聚餐!”

   “还等什么呢,赶快来抢购一把大叉,加入吧,一二三四……八个感叹号。”

   茨木捏着下巴想了想,回答:“我是,不想,不想,跳过,嗯哼,哦,免费的……嗯……”

   时间仿佛静止了0.1秒,茨木双手一拍:“走嘞!”


TBC


论天底下免费的午餐都是要用卖身来换的。


小剧场:

妖琴(面无表情):错字了,错了,前面那不是魔法少女,不对,又错了。

荒川(崩溃):啊啊啊啊啊!半个世纪没用笔写字了还不允许我提笔忘字吗?

妖琴(疑惑):那你为什么不用word?

荒川(笑嘻嘻):不是说手写更有诚意吗?

妖琴(冷漠):哦。


唠嗑由此往下:

早就听喜欢的太太们说长篇非常练人,从脑洞到现在四个月,一直割舍不下,终于还是决定写出来。一直想挑战这种非常贴近生活、充满哭哭笑笑喜怒哀惧的现实题材,这种题材挑人的,要不是很会说故事的人,要不是很会说心事的人,可惜我都不是,我一直觉得我是空有一脑袋乱七八糟的想象却写不好的那种,只能靠说起来还有点趣味的内容引人来看,既不能贴近人心,也无法瑰丽美艳。就像小孩抱着一本不切实际的童话书锁在高楼上,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想象他们今天的午饭是蛋糕还是糖果。我想完成一个蜕变和救赎,让他们的欢喜是真实的,让他们的愤怒哀伤恐惧都是真实的,然后再拯救自己。我不敢说如果没人看怎样,也不敢说如果有人看怎样,我深知写不写得下去都在自己,别人的影响其实微乎其微,况且,这只是个俗套的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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