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重世 · 章一&章二
‼️入坑前请先看完预警‼️
这是我8月份刚入酒茨坑的第一篇文，之前已有三四年基本没碰过笔，因为非常喜欢他们两个，兴致勃勃地顶着烂文笔也想给他们写个故事出来。
刚开始写的时候自我感觉太差（加上其他一些原因）崩溃过两次，至今列完大纲但全文未完，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崩溃导致弃坑，思虑良多还是想放上来，私心占次tag。
如果到这里仍没有什么问题，那就请继续看下去吧。
*原名：Rebe（文名来自一个梦）
*含大江山退治梗 重生/轮回梗
*开头我瞎掰的，没找到什么适合的民歌
章一
“一撒豆哟，身体安康。”
“二撒豆哟，风调雨顺。”
“三撒豆哟，五谷丰登。”
“四撒……赖光大人！”
“赖光大人来了！”
“是赖光大人！”“四天王大人！”“赖光大人！看这里！”“这里这里！”
“哎你别推我——赖光大人！渡边纲大人！”
“我看不到了我看不到了！”
这是个热闹非凡的夜晚，家家户户门前挂着喜庆的灯笼，空气中弥漫着酒肉香。武士模样的男人们骑在马上，意气风发，脸上笑容得意。
男人们赞美着熙攘着，高举在神社里祈过福的酒，酒杯争先恐后地追赶着前行的马匹。女眷们羞红着脸，手绢织花撒在骑马的男人们身上，宽大的衣袖遮了半边脸，眼却偷瞄着男人们的神情。孩童们抱着装着福豆的小碗，从大人们腿间挤出来，正好看见扮作鬼的队伍，扮鬼的人手被红绳捆在身后，佝偻着背，一副战败的残破模样。
孩童们笑着叫着，一点也不怕那丑陋的鬼面具，把福豆撒在鬼身上，学着说书人故事里讲的那样，喊着：“鬼王退散！”“妖怪退散！”“鬼出去——哎哟！”“笨死了，这样喊一点也不威武！”“哈哈哈！”
有一个身影远远地立在灯笼照不到的阴影下，只手将个方方正正的红漆盒子抱在怀中，冷冷地看着队首的男人，隔离在这场热闹之外。奔跑玩耍的孩子不小心碰到他，揉揉鼻子模糊道歉，抬头看见了他兜帽没盖住的一缕白发，还有，纹丝不动盯着前方的看尸体般的眼神。“妈妈！”小孩吓得屁滚尿流，哭着跑走了。
“多谢，多谢大家！”为首的男人手虚握腰侧宝刀，向周围致意，“若非大家鼎力相助，我源赖光也绝无可能一举斩下鬼王的头颅……”话未说完，便被人们的欢呼声打断。
“赖光大人！”“赖光大人英勇！”连女子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抛开羞涩呼喊他的名字。
“所以说什么鬼王，和大人比起来算个球，老窝都给踹了！”“哈哈哈哈！”
“前几天还有个甚大妖想兴风作浪的，你看现在，响屁都没放一个，也不知滚哪个角落旮旯去了！”“哈哈哈！”“赖光大人英明神武！”“什么妖怪都不在话下！”“赖光大人高义！”
队首的男人听这对话不由得微微一笑：“在下……”
“哈哈哈！你小子有眼光！源赖光身后的男人拍拍伸手要摸他刀的男孩的头，然后举起刀，环视四周，朗声高喊：“这就是砍下了鬼将茨木童子右手的刀，'髭切'！”
人群又爆发欢呼声，呼喊“赖光大人”的声音中慢慢出现了“渡边纲”之名。
源赖光不动声色地回头看向功高的家臣，微微眯眼。
阴影下的身影听到此话，目光猛地移向了举着名刀得意忘形的男人，身体愤怒得颤抖，妖气翻涌。
“鬼王大人，请息怒。”
一语道破身份，鬼王缓缓把视线移向他，一个蓝羽白发男童，金黄色眼眸。
“鬼王大人，我家主人邀您至院内一叙。”男童鞠了鞠，语气恭恭敬敬。
鬼王居高临下，目光恍若实质。“本大爷知道你。”他开口，嗓音沙哑，“你是安倍晴明的式神，本大爷凭什么信你？”
男童又鞠了鞠，道：“晴明大人说，鬼王大人与鬼将大人因果未断，怕是能帮上些什么，也望鬼王大人勿要再伤百姓。”
“这是跟本大爷做交易？”鬼王嗤笑一声，抬眼看到不远处房柱后，一个黄衣女童正紧紧盯着这边，明明害怕地死死扒着柱子，爪子脸上都没了血色，眼神却执着而坚定。
鬼王收回视线，语气不知怎么就软和了一点：“带路，本大爷还不至于和你们这些小妖怪计较。”
不同于街道的喧闹，一墙之隔的院内一片安宁，空气中偶尔传来蝴蝶精还是什么小妖的窃窃私语。
童男将酒吞领到樱树下的矮桌边，就慌慌张张地哄妹妹去了。
阴阳师仔细打量矮桌对面的鬼王，昔日一头张扬的红发尽数变白，被头具压在脑后，敛了几分乖张，眉眼都好像跟着少了以往的嚣张。
“咚——”“要说什么，说，别给本大爷磨磨叽叽的。”啊啊，脾气到还是老样子。
晴明收了收探究的目光，正色道：
“鬼王应该知道，你现在活着，是鬼将以命换命得来的吧？”
章二
“鬼王大人，这边走，那边是三途川，魂魄往生之处，别走太近了。”鬼使白指了指酒吞一直抱在怀中的盒子，他下意识将盒子抱紧些。鬼使白与鬼使黑对视一眼，不由得叹气。
——你有没有想过，鬼将违背天理将性命换与你，连自身妖气都尽数给你，理应魂飞魄散，为何会留下魂魄？
“鬼王大人勿急，冥界路不好走。”
——原因只有一个，鬼将虽生而为鬼，但毕竟是从人体内孵育而出，所以他既是妖，也是人，你盒子里装的正是他残留的人的魂魄。
三人走过彼岸花丛，无风，火红的花海却轻轻摇曳，呼吸交错，美不胜收，谁能知道花根扎在泥下，吸食的是腐朽的灵魂？
细长的花瓣像小手一样悄悄攀上暗红的盒子……
“滚。”小手瑟缩地收了回去。
——是人便可转生，接下来的事，你去问阎魔大人吧。
“酒吞童子，阎魔大人已在殿内侯你多时。”
“判官大人。”“判官大人。”
“酒吞童子，”阎魔带有上位者天生的威严，坐在云端俯视众生，“我已从晴明处得知汝为何事而来。”
“那废话少说。”酒吞一双紫瞳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气势分毫不差。
“放肆！阎魔大人面前怎敢无礼！”
“无妨，此处并非审判庭，无需过分讲究。”
“是，在下孟浪了。”判官收回笔，恭敬地退到一旁。
阎魔看了看酒吞怀中护着的盒子，缓缓道：“按理而言，只有伤天害理的人或妖才需经我审判，偿清罪孽后便可了断前尘转世投胎，汝二人手上虽有不少性命，好歹是妖的本性，不算违背天理。”她语气突然一转，“但茨木童子身上偏生有人的魂魄，就不能如此盖棺定论了。”
酒吞听得头皮都要炸开，一路走来勉强压抑下的暴躁不安快要爆发出来，但手中盒子里散发的气息微凉，把他从暴怒边缘硬生生拽了回来。
“我只想知道，他能不能活过来。”他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可以。”阎魔答，“不过，他的罪孽你来背负。”
她手轻轻一勾，盒子里的魂魄便被引出来，拉长，又慢慢缩水，最终化成一个懵懂的少年模样。
“茨木！”那双手有些抖，盒子就掉在了地上。
但是不同于他的紧张激动，少年安静得简直不像他，琥珀色的眸子看了看酒吞，又垂了下去。酒吞僵住了，头顶一盆冷水一直浇到了心底。
“他魂魄残缺，对外界没什么实属正常。”阎魔皱皱眉，连成年的形态都无法维持，怕是转世也不得长命。
“怎样才……”
“转生积善自然会修补他的灵魂，汝不必急于求成。”
说罢，阎魔也不理他，向判官道，“判官，请将鬼使黑白唤来引茨木童子去奈何桥，至于汝——”她看向酒吞，“去三途河，洗清因茨木童子而枉死的冤魂后，才能重返现世。”
没想到三途河那些该死的水鬼劲那么大，生魂都要被撕裂了。酒吞揉揉肩，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不过好歹是回来了，接下来本大爷就要去找茨木了。想到这里，酒吞心情就莫名变得不错。
可要怎么找？茨木现在是人，也不能像以前寻着妖气去找。酒吞摸摸被自己缩小挂腰间的鬼葫芦，离开冥界的时候，阎魔特意差人来告知他，这一葫芦酒是茨木的尸骨妖力酿成的，凭它可以找到茨木，可别一贪嘴喝光了。
“啧，麻烦女人。”酒吞掂了掂葫芦，忍住了没打开盖子。
所以要从哪找起？也不知道这是哪，人类住的地方不都长一样？酒吞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城和他以往见到的相差无几，并不承认自己是路痴。要茨木那家伙在肯定知道，他当年为了搜罗好酒不知跑了多少地方。
“啧。”酒吞烦躁地抓了抓头。
那换个思路，茨木现在多大？婴儿……应该不可能，孩童？少年？青年？老人？鬼也不知道本大爷在三途河待了多久！等酒吞反应过来，他已经不知不觉喝了两盏酒了。
“……”
算了。
就往前走吧，反正鬼使黑白说把本大爷送到了茨木转世的附近，随便转转总能碰上的，碰上了应该就能认出来，转世的话气息也肯定不会变……吧。鬼王开始乐观地自暴自弃。
“赤木！”
就在酒吞在城里晃了三天一无所获，怒气值都要爆表的时候，听到一声有那么点熟悉的名字。“赤木”是个什么玩意？酒吞心情复杂地朝声音来源走去。
拐过一个街角，酒吞就看到了那个被称为“赤木”的小孩……的背影。这估摸着六七岁？
“哎，赤木！别着急回家啊，好不容易先生早些下学，顽一会儿吧！”看起来和赤木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们追上来，想拉住他。
“不，不了。”酒吞的角度只看到赤木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我得赶紧回去。”说着，他一个转身跑了起来，倒是让酒吞看清了他的脸。
“哎？跑那么快干嘛，我们又不抓你！这家伙最近怎么回事啊？先前还一起顽得好好的，现在一下学人影都没了。”
怎么说呢，那是张完全陌生的脸，虽然也没谁说转世一定和原来长得相同的，不过仔细看还是有那么点熟悉的感觉。
“嘘，我听说他爹生了重病，快不行了！”
哦？那如果这小子真是茨木，本大爷不得养着他么？酒吞望着跑得远远的身影，跟了上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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