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末日寻 03
* 末世，丧尸pa，特种兵酒茨。
* BE，刀预警
* 本章：加糖，含微青夜
03
“今年新兵质量不行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茨木往围栏上一靠，看着操练场上躺了一地新兵蛋子，边叹气边揉手腕，“我气都没喘你们就趴了一地，啧，拉出去和二班比简直丢挚友的脸，挚友多强，你们怎么连他十分之一都没学到，是你们偷懒还是能力不行？别仗着挚友人好就为所欲为所欲为所欲为。”
地上趴着的新兵忍不住了：“你谁呀！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打过来，‘挚友’又是谁？我们那魔鬼教官？他人好？别人班站一小时我们站两小时，别人跑十圈我们负重五公斤十圈！哪只眼看到他好！”
“挚友的好哪是你们这群弱者看得出的！”茨木危险地眯起眼，“我记得你，基佬紫，五招都撑不过还敢自称‘本大爷’，知不知道学挚友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谁唔！”是基佬本大爷天生紫发从6岁小学就自称本大爷还不许本大爷叫自己本大爷吗！
夜叉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的青坊主，说好的入伍后冰释前嫌友好互助相互照应的呢？青坊主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解释的欲望。
“……一定是挚友太仁慈了，等会要和挚友说训练强度起码加大一倍才行。”茨木一脸若有所思。
所以就这么两秒，这大白毛逻辑飞哪里去了！夜叉白着脸喊：“等，等等！”
“嗯？”茨木歪歪头，突然恍然大悟，“哦！我没给你们介绍身份是吧，从今天起我，茨木，就是你们的副班长，喏，刚刚（按着晴明的头）批下来的文件。”白底黑字红章的文件在眼前晃了晃，字都没看清一个就被收了回去。
“咦，茨木？你回来啦！”小个子女生蹦蹦跳跳跑来，墨绿的马尾一甩一甩，头上不知道被谁插了株蒲公英，风一吹扬得满天飞舞。
茨木帮她拍落沾在头发上的，小姑娘嚷嚷着给她留一个拿回去种。
茨木捻了一个放她手心：“你怎么在这里？”
“白狼今天有事，我来帮她看班！”萤草往身后指了指原地休息的五班，“你呢？任务完成了，准备休息吗？”
“不，我来帮挚友带新兵。”茨木一脸严肃，“现在的新兵越来越皮了，训练偷懒，质量又差，不好好管教怎么对得起挚友的名号。你们班怎么训练的？”
“军姿一小时，负重两公斤跑十圈，然后是军拳和对练，每两个小时休息二十分钟。”
茨木点点头：“那我们班军姿两小时，负重五公斤二十圈，每两小时休息十分钟好了。”
遍地哀嚎。
茨木冷冷一眼扫去：“有意见？”
一众人疯狂摇头。
“来了怎么不跟本大爷说一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茨木仰头，眼睛发亮：“挚友！”
酒吞扶住他的肩，免得他从栏杆上摔下来。“任务结束了？”
“是的！挚友！非常顺利！”
“嗯，本大爷听说了，干净利落，高层正商量给你往上提拔提拔。”
“我才不要，我跟着挚友就好。”
“所以跑来本大爷这当副教官？”
“是！我还帮挚友检查了今年的新兵质量，这素质真痛心，所以我决定给他们加大一倍的训练量！”
在众人满怀希冀的目光中，酒吞点下了令人绝望的头：“你做得很好。”
夜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悄声招呼一旁看戏的萤草：“酒吞教官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萤草弯下腰小声回道：“对呀，你们进军营没听说‘魔鬼教官’的名号吗？咦？以为是酒吞？不不不，要拆开来理解的，‘魔’是一个人，‘鬼’是一个人。”
还能这样吗？夜叉目瞪口呆：“那他俩，是不是，一，一……”
“一对儿呀？”萤草苦着脸摇头，“我只知道茨木喜欢酒吞，但从来没见酒吞回应过。”
“单恋？这么惨！”还敢说别人基佬嘿嘿嘿！
“我怎么觉得你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在说什么？”
“说你单恋教官嗷！”
看着茨木精致的、漂亮的、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夜叉跟见了鬼似的往后挪，求救的眼神往身后青坊主投去。青坊主收回手，一脸“你已无药可救自求多福吧”的表情。看萤草呢，小丫头早就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两米，事不关己地别过脸。
“我？单恋？挚友？”茨木蹲在夜叉面前，语气特别认真。
“不是……我我……”
“没有啊。”
“哈？”
茨木抬头看酒吞：“不是单恋，对吧？”
酒吞冷漠地撇了夜叉一眼，一把将茨木拉起来：“对，不是单恋。”后四个字重得像铁锤，嘭嘭嘭砸向夜叉的脑门。
“警告你们，”酒吞搂过茨木环视一周，“这是本大爷要过一辈子的人，少打点主意，他的话就是本大爷的话，好好听着，不然……呵，也可以试试，免得他无聊。”
一地的新兵抖三抖，一边萤草捂着嘴眼里冒爱心桃，腰侧酒吞胳膊的温度传来，滚烫而炽热，这些茨木都没注意到，满脑子都是“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挚友第一次说一辈子”，还有酒吞望来的，温柔至极的目光。
茨木从座椅上勉强醒来，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车上睡着，似乎清早被酒吞叫醒的时候就一直迷迷糊糊。不应该的，他用力拍拍脑袋，通常他只有病了才需要大量睡眠，可是昨晚睡前都好好的，哪病了？
“挚友，到哪了？”
无人回应。
茨木一惊，抬头，驾驶座上空无一人。他慌慌张张，拉了三次才把车门拉开，脚沾地一个趔趄，自己居然虚弱到不行。
不知道酒吞把车开到了哪个荒郊野岭，四周没有可走的路，除了车边一串军靴印记蔓延入丛林，没有其他人经过的痕迹，茨木强撑着深一脚浅一脚，顺着足迹扒开高高低低地树枝灌丛，颤抖着叫酒吞的名字。
树后传来动静，茨木手按在腰间的匕首，绕过地面凸起的粗壮树根……
“挚友！”他扑了上去。
酒吞靠在树干上，只手抵着额头，似乎不太舒服，茨木赶紧扶他。
酒吞微微抬眼：“茨木？你醒了。”
“是的，”茨木愧疚极了，“对不起挚友，我不该睡这么久。”
“没事，”酒吞缓缓起身，“这是哪？”
茨木惊讶：“挚友也不知道？”
酒吞思索片刻：“本大爷沿着省道开了两个小时，发现路被丧尸堵了，改道的时候被丧尸察觉，想甩掉它们，没太注意开到了哪里，还有零散几个丧尸追着，本大爷拿了”枪下车把它们解决了，然后呢？怎么到了这里？酒吞感到有什么令人绝望的东西呼之欲出。
“拿了什么？”茨木没发现酒吞的异样，看着他空无一物的双手，“挚友没掉东西吧？要不要找找？”
“不用，没有掉东西。”酒吞让自己的语气尽量镇定，安抚般拍拍茨木的手。
“挚友手怎么这么凉？”茨木反握住他。
“大概是因为昨晚没睡。”酒吞睁着眼撒谎。
“那接下来换我开，挚友睡一会。”
“……好。”
也许是被吓醒了，茨木感到力气也逐渐恢复起来，他长呼一口气，发动汽车。
“茨木，你梦到了什么？”酒吞把副驾调低，半躺在上面，“似乎听到你嘟囔什么‘一辈子’。”
茨木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梦到几年前挚友当教官的时候了。”
酒吞有印象，那时因为晋升太快被人打压，调去新兵营当教官，正外出任务的茨木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三天踹了毒贩老家跑回来当他的副手。茨木执行任务之前和酒吞大吵了一架，不愿意离开他单独带队，而酒吞隐约得知自己挡了路，有人要整他，一心想着怎样把茨木摘出去。
“我不管，我喜欢挚友，一辈子只当挚友的副手。”茨木红着眼，第一次光明正大剖开心意。第二天被酒吞送上了飞往任务地的直升机。自食其果，任务隐蔽，隔绝消息，他去了几天酒吞便寝食难安几日，这是自食其果。最终他不得不承认，茨木是他生命中不能分割的人，只有放在身边，才能安心。
“……挚友，挚友？回神啦！”茨木脑袋快凑到他面前。
“你好好看路！”
茨木干笑两声回自己位置。
“你刚说什么？”酒吞问。
“啊，挚友曾说过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会吧？”不用看，光听着这轻快的语气就能想象到他现在带着怎样的笑容，浅色的眸子闪着光，黑暗和坎坷，什么也磨不去。
酒吞沉默了很久，久到茨木以为他已经睡着了，阳光从云层中的空洞露出来，又被缓缓遮去，茨木将挡光板收上去时，听到了酒吞低沉的回答——
“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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